Thursday, August 15, 2013

莫斯科早安!

第一日:

苏联客机还蛮不错呢!上机不久就闻到阵阵食物的香味,放在我面前的餐盘有茄汁鸡,沙律,牛奶面包与干果蛋糕,还有一粒红且大的苹果,那身材高大,笑容可掬的空姐并不厌烦的递给我们以杯接一杯的葡萄酒。

夜已深沉,但窗外的云层像橙色的瀑布,美不胜收,忽然间灯火全熄,肚内的酒上升至脑袋,一瞌上眼就进入梦乡了,蒙浓间,飞机轮子轰轰的着地之声将我吵醒,原来到达巴基斯坦的卡拉齐,停了一小时,无所事事的我跑去厕所参观,出来时后面跟着一个吵得半死的吉宁婆,伸出双手拉我的衣服叫我给小费,我竟苯得跟他解释没散钱时讲的是马来西亚语,以为每个吉宁婆都应该明白马来语,怪不得她追我直追进大厅中,乌龙!

苏联机的保安很严,再上机时,给那巴基斯坦女保安员全身搜,我晕眩得连那张过境证也弄失了,吓得清醒了一半,跑进去每个角寻也不见踪迹,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每一个人登机,点名后才准我过关,又给她搜多一次身,真蚀本,第一次呱呱叫,第二次出不了声。

早餐令我们大失所望,冷硬的馒头及酸芝士,冻鸡腿与酸面包,草草裹腹后就心情紧张和准备踏上苏联的国土。

到达莫斯科是早上六点,许多乘客都直飞伦敦,或是本国人返回家园,一大堆箱头都出来了,只有我与S的等整个钟头都未见踪影,S跑去一条条的窗帘那儿要查个水落石出,只见她‘呀!’一声往回跑,原来她窥见两只大狼狗在嗅我们的行李,如给它们嗅到我行李内带给朋友的肉干,咬破我的行李就大祸了,幸亏没有,过了境,一个苏联人迎上来,是旅游社的职员,请我们坐指定的德士回旅馆,不用付半分钱。

天下着蒙蒙细雨,整条道路都是布满渍水的坑洞,收音机播出苏联语新闻,我与S都有些恐慌,怕他载我们去哪儿,不久停在一间又小又脏的油站添油,道路两旁都是陈旧的建筑物。

45分钟的路程终于捱完,到达旅馆,一进去差点晕倒,地毯发出一阵阵霉味,但外国游客还络绎不绝呢。

Checked-in 时,言语不通,指手划脚,我们在机上已吃过了早餐,那胖女人还分给我们两张食券,叫我们‘Tomorrow’s breakfast eat now!’ - ‘明晨的早餐现在吃’,弄得我们啼笑皆非,胖女人没耐烦,越讲越大声,还手脚并用的硬把我们推进餐厅,我们只好慢条斯理的将第二次的早餐吃完。

十一点正,城市观光巴士停放在旅馆门口,我俩跳上去,选了个挺舒服的座位,左看右望发觉整辆巴士载的都是西方人,只有我们两张东方面孔。

巴士在市区内团团转,又不准拍照,只有指定的地方才能拍,好没瘾。导游僵硬的英文,弄得每人昏昏欲睡。

经过壮丽的莫斯科大河,停下让我们下去散步,有一位很英俊的意大利男人,站在河堤旁摆出很有型的样子,我与S忙跑到他旁边拍照,拍完过马路时才发觉他摆姿势是让对面的朋友拍照,我们抢他的镜头,还好意思大笑。

名胜地如沙皇的宫殿,StBisel Cathedral, 洋葱似的屋顶及奇特的设计,使我们尤如置身于天方夜谭的故事内。

红场有很多军人及学生,天气非常之冷,我们冒着雨下去拍照,差点冻成冰条。经过大音乐家柴可夫斯基的纪念堂及列宁馆,好长的人龙进内致敬。

三点多回到旅馆,不甘寂寞的我们,再出去逛逛,经过些商店,橱窗内摆着零零落落的罐头,一间卖肉的店内,塞满了人,全都手中握了张票子在排队买肉,有手挽纸袋的妇女,身着制服的军人,目无表情的年青人,每张脸孔都冷冰冰,我忙拉S往外跑,在门外透一口大气。

饥肠辘辘,找点东西填肚子去,如发现新大陆似的给我们发现了一间面包店,架子上摆着稀疏的几粒面包,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孩子,拿着一个叉子在压一粒粒的面包,觉得那一粒比较新鲜就丢进手提袋内,算账时那坐柜面的女人数都不数那些面包,就找回零钱给他。

我们小跑会旅馆,有四个年青人迎面走来,用简单的英语问我们要不要出卖相机,多少钱他们都能出,我们才不敢犯法呢!因为入境时将所有贵重的物件都列进表格内,出境时如少了一件,会惹祸上身,才不算。

苏联是世界强国之一,亲莅其境才知道人民过的都是贫苦的生活。他们多数手不离烟,连交通警察及打扫的妇女也如此。

街旁到处设有木造的小咖啡亭卖饮料,让行人买一杯热咖啡取暖。

晚上在旅馆订票子,乘搭电缆车去看了场精彩百出的芭蕾舞表演。

第二日:

莫斯科早安!五点多醒来,拉开窗帘一看,哗!那么多车,原来昨天是星期日,怪不得整条大街冷冷清清的呢!

步伐轻松的往餐厅走,用同一张食券吃多一次早餐,有熟鸡蛋,乳酪与香肠,吃得好开胃,同桌的洋婆以为我们是日本女,用充满洋腔的日本语跟我们聊天,我俩答她英文,她们面面相觑。

在大厅站着的苏联导游像昨天那样见人就拉上巴士,也不管你想不想去,硬要大家再作一次市区观光。

今天去的地方有阿历山大的坟场,到处泥泞。走好些路程,将冷僵的手插进袋中低着头快步的走,穿大街进小巷,进入地下隧道时,竟跟错另一堆人,同队的人齐声大叫:‘Girlswhere are you going?', 我们如梦初醒,笑着一团。

宏伟的莫斯科大学隐在雨雾中,在此大学求学三免费的。

在卖纪念品的商店买了木制的杯与勺子,油上黑色的底,红色的花,很有苏联味。

S疑心重重,时常说有一个KGB特务注意着她,我叫她别胡思乱想,谁知进电梯时,那火鸡鼻子的人竟跟着进来,S用手肘推推我,然后电梯一停,我们一起冲出去,火鸡鼻子用手拦我们也拦不住。

心惊肉跳的飞回房间收拾行李,下楼等德士载我们去机场,司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,一路猛抽烟,不敢给小费,怕他不接受。

出境又再填一次表格,写明花了多少钱,S的钱有差额,那年青的检查员将她的钱丢到一边,S脸色转白,哪顽皮的检查员跟我眨眨眼,将钱还给我。有些旅客的行李给他们翻得一团糟。护照检查官很英俊,用苏联话问我问题,鸡同鸭讲,又出示机票,摇头又耸肩,最后通过才透了一口气。再见吧!莫斯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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