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tore room 漏水,弄得里面的东西都湿透了,其中有一本黄色的练习簿,翻开来看,原来是我于1971年在吉隆坡受训时的片段记录,我几次想丢掉,是妈收着的,现在重读起来,真有趣,一幕幕的往事涌进脑中,现在花一点时间把它抄下:
第一页,画着两个我与Shir的星座,Scorpio & Aries,写着‘沙沙手札’,‘吉隆坡受训回忆录’。
31/8/1980
(一)吉隆坡受训回忆录-启程
很侥幸的给公司派去首都的树胶研究院受训,受训的日期是一个月,所以于次日中午与同伴Shir去打预防霍乱的针,因为首都此时正流行霍乱症,并不是我们怕死,外国有一句谚语:预防胜于医治也 (Prevention is better than cure), 亲戚们都给我些钱,妈也嘱咐我要照顾自己等,使我深深的受感动,觉得这世界真是充满了温暖。
德士已来,家人帮忙拿行李,在千叮咛万嘱咐中踏上德士,头一次出远门,也难怪家人担心这担心那的。
一路上有说有笑,偶尔也欣赏欣赏窗外的景色,到处都是青葱一片,令人耳目为之一新,有九年那么久我没出过远门了,做学生时整天为着考试忙个没完,出来社会工作,也没那么好的闲情出去旅行,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,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会浪费掉的。
一点到达吉隆坡,叫德士驶去南益树胶厂,因为我们的住宿被安排在厂的宿舍内。南益建得的确宏伟,入口处犹如英国古代的堡垒(castle)一样,大铁门紧关着,因为是星期天的缘故,守门的印度人不让我们进,在门口辯了好一阵,他还是不相信我们,唉!怎办呢?啊!在此时,救星来了,只见一个穿着整齐的男孩子出来,我们向他解释清楚,才得入内。
德士停在宿舍门口,好几个人跑出来跟我们搬行李,看见一个戴眼镜,中等身材的人,我就问:‘你是不是Henry King啊?‘相敬(我们的化学主任)叫我问候你。’,他点点头说声:‘啊!好。’,就领我们去厅子的沙发休息,知道在门口遇见的那个男孩也是来受训的,叫铭源。
宿舍楼上有三间房,我们占了靠左面的一间,里面已收拾干净,有四张床,三张书桌,柜,椅子等齐全,住的地方舒服是最重要的了,一切弄妥了,铭源在门外问我们吃了午饭没有,我们说:‘又疲倦又热,不如先冲个凉。’,让他在外面等。弄好一切已两点了,我与Shir说:‘一定饿死他了,我们真不通气。’,Shir也承认。
在厂的对面有一排店铺,我们在其中一间食店吃午饭,每人叫一碟叉烧饭充饥,饭好像不熟的,叉烧又硬,我吃不完。在首都的第一餐是铭源请客,有点不好意思。
妈叫我一到首都记得打电话回去,好叫家人放心。我就问Henry拿钥匙开电话,他说钥匙不在他那儿,不知要等哪一个回来才有。只好回房休息。矇眬中听到外面有谈笑声,就一骨碌爬起来,叫Shir陪我一起出去借电话,好几个人坐在外面谈天,跟他们应酬的笑笑,再问Henry,他说没有,心中的确很气,只见他转过头去问:‘有没有key?’
我与Shir的眼睛同时向那人扫去,只见他的相貌的确长的好笑,眼睛斜下去,像八字型,口唇厚厚,上唇特别肿厚,Shir说像‘勾嘴芒’,他从袋中拿出一串key,叫我们开他的抽屉找电话的key, 好麻烦啊!心想:跟他们住下去,不知合不合得来。与妈谈了一阵子,急忙挂上电话,怕讲的太久给人在后面讲闲话,把key 还给那人,说声‘Thank You’ 算事。
楼上的大厅有一张大圆桌,电视,唱机都齐全,我们一伙人围着圆桌谈天,Henry 叫了汽水招待我们,我静坐一旁翻看老夫子漫画,因为跟他们还很陌生,不大敢开口,Shir与他们谈得天花乱坠,真羡慕她的口才。那‘勾嘴芒’自己介绍说叫Anthony,又自吹一番说游过欧洲等啦。。。,问我们想去什么地方玩,我大喊(形容过度):‘动物园(Zoo Negara)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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